笛卡尔有句名言:“我思故我在。”达利则不赞同。当然,对之赞同或反对的人都很多,而我是同意笛卡尔的观点的。
我思故我在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首先,这句话是人们所谓的唯心主义,那它就是错的了?如果是这样的理由那就没有讨论的必要了。我们要讨论它对不对,也就是说在判断对错之前唯物和唯心都是要怀疑的了,不能作为判断的标准。
其次,这句话是翻译过来的,笛卡尔的具体意思可能会有出入,但我还是取“我思故我在”。
第三,我思故我在,顾名思义,它是指:“我”有“思”所以“我”存在。“我”“思”故“我”在中的“我”不能单纯的说成是物质的还是精神的,但它更接近精神。“我”是指对于本身有意义的我,也就是说无意义的存在没有“我”,这样的(对自身无意义)存在与不存在对自身是没有影响的,犹如一个死人被控制后会动一样,哪怕动的程度再高,都只是对控制的物体有意义。“思”是具有思想,是能够意识到“我”的存在的思想,不是只具有胡思乱想与作梦的无我思想。所以,这个“思”在“我”成为“我”时是必备的,或者说“我”本身就已经是具有“思”的,否则那个意义满足的还是“壳”,这样就构成了“我”的存在。那么,我思故我在,只要有了“我”就存在了,思则是确认了自己的存在,。
那么,怎样判断它是对是错呢?这就要应对它的反对的观点了。
1.不思我也存在。达利就是这样认为的。确实,当达利不思考时他还是存在,又或者,虽然他说他从不思考,这是不可能的,但我们假定他从不思考,这样他也是存在的,于是,他不思也存在。可是,他不思,真的能算是存在吗?不能!笛卡尔所谓的思是指它的存在,即有思想,而不是时刻都思考着。达利不思但他还是有思想,所以达利只说不思考,这就误解了笛卡尔的意思了。就不咬文嚼字了,就说达利没有误解,他认为即使他没有思想也是存在的。这样的话,首先,这里面的他已不是现在的他了,可以说这里的他是不存在的,已经只是一具单纯的肉体了,只能说这具肉体还存在,就象一个人死了肉体还在一样。又或者说有生命的肉体呢?那就是行尸走肉,它的存在和植物及无生命物体、被寄生亡体是一样的,即对“自己”没有意义,如寄生虫寄生在比自己大的物体上时,寄生虫的存在并不变,这样是不能成为“我”的存在的,因为被寄生体本身无法感知自己的存在。又不能否认:它客观存在着。这种客观虽借助了意识,却在假设条件下成立。同样的理由,这种存在对“自身“没有意义,与笛卡尔的观点不符,这种情况是没资格说“我”存在的,存在在别人眼中是无意义的,可以说,我已是不存在的了。
2.我在故我思。但是,我思是我在的前提,没有思,我则是不存在的,也就是我在的时候,已经有思了,显然,我在故我思是废话,更证明了我思故我在的正确性。
3.植物人。在成为植物人前他有思已成为存在,只要不死,也就是思想没有停止(谁都不能证明植物人就没有思想了)前,他是存在的,而且是有意义的,要不,植物人就和死人一样了。
4.思前我存在吗?思前我是不存在的,就像鸡蛋还没变成鸡一样。那时还没有“我”,“他”是另外的东西。
5.存在先于意识,无肉体的存在不存在?我思故我在里的存在是指有意义的存在,若它的意识没有意义,即发现不了“我”时,是不能算作“我”的存在的,存在是存在,但存在的不是“我”,笛卡尔也不是说意识先于存在这个意思的。至于要借助肉体,也与之并不矛盾,因为笛卡尔中说的“我”并不是单独的肉体或意识。它会借助肉体和意识,从而意识到存在,并对自身产生了意义,成为了“我”的存在。
相信反对的观点还有很多,其中要么是不理解我思故我在的意思,要么就是逻辑出了问题。
另外,因为笛卡尔是在怀疑外界所有事物都是虚假的情况下提出我思故我在的,于是认为我思就成了我在的证明。他认为我们在梦里是不会“思”的,在梦里我们是不会怀疑事物是虚构的,那么我们所生活的世界是不是虚构的呢,就像电影骇客帝国一样?在这样的状态下,所有事物都是不可靠的,因为它们的真实性值得怀疑。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就都是没有意义的存在了。可是,思是不能虚构的,也就是,在所有“事物”都欺骗我的这种可能下,思倒成了唯一无法完全控制的,这样的欺骗是为了控制或是消灭思,也就是思让我们具有了成为“我”的可能,否则就是生活在虚拟世界的傀儡了,这种虚幻的存在对谁有意义?是创造这个虚拟的那些东西,没有思而存在是可笑的,被愚弄的。
我思故我在,是个看似简单,却能让人越陷越深的哲理,这种理解不能强加于人,而以上的言语也只能是我个人的领悟,是对是错,别人说了,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