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月底,何萌的婚礼如期举行,洋娃娃带着魏菲琴、丛丛、莉莉、以及萍萍她们四个人,作为女方的亲友,出席了吴富强何萌在酒店举办的婚礼。萍萍他们是第一次见到吴富强,这个市侩善于钻营的男人,对于这一桌特殊的嘉宾,吴是既感到吃惊又感到安慰,他与洋娃娃的关系一波三折,眼看就要闹崩了。何萌知道了不仅没有和他扯皮,还帮他摆平了洋娃娃,还把丛丛她们三个都弄来参加婚礼,他不知何萌用的什么方法,这件事使他更加相信自己的选择没错,他吴富强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必须有一个这样顾全大局识大体,能申明大义,关键时刻能给他解决为题的贤内助。对今天的结局他感到非常满意,尤其是,何萌认可了他和洋娃娃之间的关系,他是由衷地感到高兴。
他感谢洋娃娃的光临,尤其是他带来这么多好朋友来捧场,他对未来的前景更是充满希望,尽管何萌就站在身边,他知道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在这众多的亲友面前,何萌会给他这个面子。
洋娃娃恭贺他和何萌喜结良缘,祝愿他们夫妻恩爱,白头偕老。希望他作为老板能对自己的员工信守诺言,兑现提成。洋娃娃当作众人的面承诺,只要吴富强能保证自己的利益,她不仅会长期合作下去,而且会让丛丛、琴琴、莉莉届时都投靠在他的门下,为他效力。
丛丛带头起身给一对新人敬酒,为洋娃娃的话担保,只要洋娃娃一句话,她们就可以放弃和申健的合作。
吴富强举杯饮酒,满口承诺,自己一定会做一个开明的,让每一个员工都有发财机会的老板。
婚礼很排场,也很热闹。何萌今天终于对家人和同事好友有了一个交待,人人都真心地为她祝福,她聪明能干,为人处事周全,做事有分寸。大家从未怀疑她会有一个好结局。吴富强过去的机关里的同事,以及同学很多人知道何萌,也见到过洋娃娃,酒宴上,都在私下拿何萌和洋娃娃作比较,人人都说当官好,可要在政府机关熬那么多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人。能当官的究竟是少数,像吴富强这样觉得做官没希望,下海做生意捞钱也不错,新娘稳重端庄,有形象有品味。他将来无论挣到千万亿万,这个老婆都是配得上他,还有一个白皮嫩肉的洋妞的小蜜,真是艳福不浅。
而人们感慨更多的则是,女主人的的宾客,无论是年长的老女人,还是年轻的小女孩,不管五官长相如何,一个比一个长得白,一个比一个皮肤嫩。这中间肯定有秘诀,那些女人还在议论之中,便发现很多女人都跟钰吾打招呼,在与他约定去店里的时间,立即凑上前打听。萍萍借机给大家发女人馆的信誉卡,一些男人开始调戏萍萍,他们也要信誉卡,就算不为了美容,为来看她这个靓妹一眼,花二百元钱去一次女人馆也是值得的。
萍萍一点不含糊,指着钰吾说他是自己的老公,谁认为自己的形象和钰吾有得一比,她可以考虑换老公,她不缺钱只想找一个好男人,大家面面相觑,这美女真是直爽。
因为店里还有病人,萍萍派发完卡片,就陪钰吾回家,尤腊梅、露露和他们一起去向何萌道别,谢谢何萌的款待。
应同事朋友的要求,宴后,何萌和吴富强带大家去看新房,众人都赞不绝口,这是一桩美满的婚姻,直到很晚才将一批批客人送走。
洋娃娃的事,让她何萌这桩婚姻放弃了任何幻想,如果男人不忠实自己的婚姻,不忠实感情,女人再聪明再贤惠也没用。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男人能忠实自己的另一半。吴富强也算是有文化有教养的男人,结果一样吃着碗里捞着锅里,这深深地伤害了她,也伤害了她的自尊心,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为了不让自己输的太惨,她只能忍气吞声原谅他。
然而,她现在对吴富强一点感觉都找不到了,尤其是性生活上,她以前也能从中获得满足,也有高潮,现在她只有被动的应付,她想到吴富强和洋娃娃那个,在娱乐场所混生活的女孩,发生过关系长达一年之久,她就感到恶心,就想吐。她一生不讲吃,不讲穿,最讲卫生,几乎到了有洁癖的地步。她永远不会原谅他这件事,想到洋娃娃曾经有过那么多的性伙伴,那些不洁的性行为,一定会染上各种性病,甚至艾滋病。
可那东西,现在就在自己的身体里面,她感到恐惧,还不能放在表面上,让他感到不快。她只得闭上眼,想象在自己身上的不是吴富强,而是另一个人,一个灵魂和身体都比吴富强干净得多的人。
吴富强“出完汗”,何萌就跟他谈正经事,过两天他们要去新马泰旅游,渡完了蜜月她也不打算回医院上班,她要到公司里去做事,给吴富强管理账目,负责财务,因为她向洋娃娃承诺,要 结清洋娃娃的“三包费”,但不是一次性地支付对方,而且对方继续保持正常的业务,分批由何萌兑现这笔钱,以后,由何萌负责洋娃娃的业务。
吴富强理解何萌的用意,他很感激何萌容忍了他和洋娃娃之间的风流事,他知道这不是何萌的作风,只是因为自己已经是一个响当当的成功人士。何萌只能咽下这口气,为了安抚何萌,愿意表示最大的诚意,让她接手账目监控所有的账目资 金的往来,这样何萌才能彻底放心。他相信只要生意好,常有机会和洋娃娃接触,让那个小粉妹上床的机会多的很,她的智商那么低,那么没有主见,哄她上床费不了多大的劲。所以,吴富强满口答应了何萌的要求。
萍萍他们回到女人馆之后,因为错过了晚间做生意的时间档。没有客人,萍萍早早就关上看店门,尤腊梅无事可干,便去帮钰吾给易淑菁喂粥,安排洗浴。萍萍、露露也凑热闹挤在洗漱间里洗头冲凉,萍萍还不小心将露露的衣裳全打湿了,让露露干脆脱了洗一下。要尤腊梅把沐浴液递过去,尤腊梅不耐烦地把东西扔进了浴缸里。
萍萍停下手里正给露露湿身的莲蓬头,不解地看着尤腊梅,干嘛无缘无故地发火,尤腊梅没好态度地说:“我凭什么不发火,你们俩在这凑什么热闹?这屋里一共就四个女人,三个都是赤条条的,你叫别人怎么干活?”说完甩甩手上的水便走了,让钰吾一个人洗。
露露抹掉脸上的水,吃惊地望着萍萍问妈妈为何发火。萍萍狡黠地笑了,小声对露露说:“你妈想男人了,赶快帮你妈找个男人吧。”露露怀疑地问:“不会吧?我怎么看不出来。”萍萍说:“不相信,问你钰吾哥,你妈是不是因为没有男人,情绪不稳定。”
露露转身问钰吾:“钰吾哥!你说是吗?”钰吾头也没抬,说不知道。
萍萍见钰吾一个人不方便,冲完了身子便来给他帮个手。这时尤姐突现在门口,让萍萍和露露,马上擦干身子穿衣物,丛丛她们到店里来了。
萍萍刚穿好内衣出洗浴间,就见魏菲琴和莉莉径直往这边走来,并问她钰吾在吗?她说正在帮易淑菁洗浴。
莉莉见了钰吾,让她快一点,她们有事和他商量,魏菲琴见到还没穿衣的露露,故作惊讶地说:“啊,露露,你这小白兔都这么大了?你钰吾哥在这,你洗澡连帘子都不拉上!”
莉莉瞪了琴琴一眼就上话:“你个乌鸦嘴,瞎说什么呢。人家露露还是个孩子。”
琴琴笑了, “就是看她是一个小姑娘,才吓一吓她,对你这种死了脸的能管用吗?”
萍萍发现,露露的脸当时就变得绯红。
到了前厅,萍萍才知道,丛丛她们租的公寓被盗了,就在晚上赴何萌婚礼的时候,她们来这里,不仅仅是因为丢了一些东西,而是房间被翻得很乱,电视也给碰了,不像是单纯的盗窃。丛丛怀疑是黄胜利手下的马仔干的,是想威胁她们,她们已经报警了,但她们不确信是否还应该在静安区住。她们搬到那里正是为了躲避他们,现在看来并未逃脱对方的跟踪。
钰吾也不知道该如何办,尤腊梅认为既然是这样,还不如大家都住在这里更安全,毕竟这街面更繁华,店里还有一个男人,人多也可以互相照应。丛丛正是这样考虑的,所以才来找她们,她已给洋娃娃打了电话,洋娃娃一会就能到,她此刻大概和那个姓谭的老乡在一起。
半小时后,洋娃娃带着几分醉意,来到了店里,问他们有什么急事非要自己来,丛丛告诉她 公寓被盗了,估计是那帮人干的,她们现在不敢回去。
洋娃娃问她们损失大吗?损失不大就没什么,琴琴问她刚才就一个人喝闷酒?不是和那个老乡在一块,洋娃娃指着门外,不屑地说那个家伙在门外,自愿给她当司机。
洋娃娃在今晚的婚宴上并没有喝酒,现在吴富强结婚了,大家知道她有些失落。丛丛说,她也是个贱人,就吴富强那种东西,要长相没什么长相,要人品没什么人品。把洋娃娃玩了一把,她还对哪王八蛋恋恋不舍,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洋娃娃毫不掩饰地说,那吴富强的确不是个东西,最起码各方面没法跟钰吾比,但他是老板,是上海人。她何萌那种自命不凡的女人,最后还不是嫁给了这种人。她们这种下海的女孩,不可能有什么好命运,身体是肮脏的,灵魂也是肮脏的,只配嫁给吴富强这种畜生。
丛丛让洋娃娃别作贱自己,依她看就算是洋娃娃嫁给自己的老乡,也比吴富强好得多,丛丛看出,洋娃娃今天要打算和姓谭的上床,让莉莉去把姓谭的叫进来,洋娃娃既准备和对方上床,就该对别人好一点,就别瞧不起对方,怠慢对方。洋娃娃就是这个毛病,该躲的人躲不掉,不该缠的人偏要缠,最后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在丛丛说话间,莉莉把那个谭志君叫进来店里,让他坐一会,大家正在商量点事。谭某进来后,看到店里很宽敞,感觉非常好。没想到里面这么大,并说如果换作他当老板,他一定会把门面装修得更气派点,和店内的设施比起来,她的门脸就显得太简陋,做店面生意最讲究的就是门脸。客人觉得她不够档次,压根就不进来,服务再好也没用。
洋娃娃见他,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告诉他自己请的打理店子的也是有文化的大学生,别以为自己有一点文化就了不起,就算他有文化又怎样?还不是给别人打工,这里除了尤腊梅母女,各个都比他有钱,都比他收入高,他追了自己几个月,她今天可以给他透个底,陪他上床可以,反正他并非自己的第一个上床的男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男人,但想花她的钱没门,她不仅有这美容店有房有车,而且有的是钱。但绝不会给想和自己上床的人花,要给也只能是自己想要的,像钰吾这种英俊潇洒的白面小生。
丛丛见洋娃娃不知不觉,手都摸到了钰吾的脸上。一旁的萍萍很不自在,上前扶住洋娃娃,让谭志君将她送回去,说她有些醉了,并叮嘱谭志君一定要好好待洋娃娃,要他当作大家的面保证,因为洋娃娃这人太肤浅,一点心机都没有,和别人打交道总是吃亏,最让大家放不下。
谭志君表现得很豪爽,说自己不会介意洋娃娃说的这些话,知道她思维很简单,心直口快,无心之中会伤到人。这也正是自己爱上她的原因。他喜欢洋娃娃这种直截了当的个性。决不是看上她有钱。他相信自己将来一定会有飞黄腾达的那一天,他让丛丛放心,自己一定会善待洋娃娃,自己是一个有志向有远大抱负,重情重义的人。
谭志君将洋娃娃扶出门,临走洋娃娃还和丛丛打招呼,让她们就在店里住,这女人馆是大家共同的家园,这扇门对这里的各位,永远是敞开的,只要她在一天,她就应该为大家提供方便。
洋娃娃一出门,尤腊梅就指出,洋娃娃这个样子,丛丛不该让她和姓谭的一起走,应该把她留在店里,大家也好照应她。
丛丛说尤腊梅完全不懂,在场面上混的女孩,并不是自己将洋娃娃往姓谭的怀里送。她只不过是顺水推舟,是洋娃娃想找个男孩子上床,吴富强今天结了婚,没有一个男人陪洋娃娃上床,洋娃娃是无法睡觉的,洋娃娃和任何男人打交道,都不会见第二次面,只要愿意见第二次面,迟早就会上床,她不是那种能自己控制住自己的女孩。尤其是在这种失意受打击的时候。而谭某是个聪明人,洋娃娃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如果他们交往到今天好没发生关系。这已经是一个奇迹了,谭如果仅仅是想和洋娃娃睡觉,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怕他存心想打洋娃娃钱的主意。丛丛预言,如果他不是为了人而是为了钱,不出一年,他能把洋娃娃的钱搞得一干二净。
因为大家都没有睡意,丛丛让钰吾陪她们三人回公寓一趟,把该拿的东西搬过来,晚上她们只顾着报警,房间也没清理,现在去也省得明天白天耽误做事。
萍萍一直等到半夜,丛丛她们才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店里。她们回到公寓后,碰上了接警出勤的警察,警方察看了现场,询问了她们一些情况,那个姓徐的警官,似乎对莉莉很有点意思,和她扯了很多闲话,还给了一张名片,让她遇到什么麻烦直接给他打电话。
三个人放下行李包裹,就去冲凉准备休息,魏菲琴还没洗完,手机就响了,开始接电话,打情骂俏聊了一个多小时。因为钰吾也要洗澡,萍萍下楼看她们洗完了没有,丛丛边擦身子便走出了洗漱间。让萍萍去叫他下来洗。
她一进房间,就让琴琴把内衣穿上,要莉莉关上门,琴琴明白丛丛的意思。因为钰吾要下来,大家以前在一起,从不讲究,今天怎么啦。
丛丛说她也不长眼,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他现在和萍萍在谈恋爱,没见他干什么都要经过她同意。易淑菁的这个妹妹,如今看来比她们想象的能力要大得多。她现在是这里的半个主人,她们现在成了客人,尽管丛丛觉得她各方面都不错,还是怨当初莉莉黏黏糊糊,要是当时莉莉摆平了钰吾。现在大家又找到了财路,有一个全职妇男供驱使,多好的一件事,只要仔细考虑一下就能明白。其实找他这样的男人挺不错,人忠厚老实,又有一技之长。你想干什么他不敢过问,最适合她们这样的女孩。
莉莉让丛丛别抱怨,早知如此当初自己干嘛去了,丛丛揶揄道,当初还不是想成全她和钰吾,莉莉不领情,自己根本就没这意思。
钰吾从房间门口经过,萍萍也跟着一起进了洗漱间,丛丛小声说到:“看见没有,别人现在是形影不离。”魏菲琴回应她,“越是单纯的女孩,越容易动情,到了我们这种对男人再也没有一点热情的时候,就算是彻底完了。”
莉莉指出,琴琴刚才还在打电话和男孩热聊,又是亲又是吻,还说自己什么没有热情,就差无线做爱了。少女的热烈,少妇的淫荡都没法比。
魏菲琴是一肚子苦水,二十五岁的女孩还在吃青春饭,婆家还没着落,又没有一技之长,现在有机会不想办法抓住,还等待何时,自己既没有丛丛聪明,也没有莉莉的女人味,男人见了就丢魂,自然要多努力 把自己早点嫁出去,她这回又是三个月没来好事了,以前有过一次,这次不知怎么又没来,如果是闭经还是好事,如果是怀孕可就麻烦了。
丛丛觉得她太大意了,二个月没来好事就该去检查,还等到现在,万一是怀孕了怎么办?琴琴是有些担心。她掀起睡裙,让她俩看是否像有了身孕的样子。
先前没穿衣裳,还不觉得,穿上睡衣反而觉得小腹有点挺,丛丛担心她是有了,莉莉却说,她的下身毛太浓,不能细看,越看越恐怖,让她穿上内裤,早一点抽空去医院检查。
丛丛突然想了起来,以前易淑菁怀孕,钰吾是用试纸检查出来的,而且他会把脉,能把怀孕的脉象,让他来看一下,或许他那还有检测的试纸。
过来半小时,估计钰吾已洗完,莉莉上楼叫下来了钰吾,萍萍也一同来了,他把试纸给了琴琴,让她自己塞进去,十分钟以后取出来,然后给她把脉。不一会,琴琴就看见他皱起了眉头,提心吊胆地问:“不会是真的怀孕了吧?”
钰吾又把了一次,最终说:“应该是怀孕了。”
丛丛让他再帮她摸一摸肚子,琴琴看了萍萍一眼没动,莉莉看着萍萍笑着转过了身,萍萍不解地问看着莉莉问:“你笑什么?”
丛丛也笑了对萍萍说:“她没穿内裤。”
萍萍自己也笑了:“没穿就没穿呗!有什么好笑的!”
琴琴见萍萍这么说,才掀起了睡衣,萍萍看着那黑乎乎的毛,也背过了身子。
钰吾捏了一会她的肚子,断定她是有了。
果然,一会琴琴取出了试纸,确信无疑是有了身孕,真倒霉。丛丛责怪她太不小心了,问她知不知道是谁的,她也不能确定。钰吾把试纸留给她,如果不死心,明天再试一试,便走了出去,萍萍跟在钰吾的后面,回头和她们打了一个招呼,跟着走了,留下她们三个垂头丧气地坐在床上。
丛丛问琴琴,如果真的怀上了准备怎么办,现在看来是十有八九,这孩子最有可能是谁的。她的这半年除了和人民医院的钱副院长,就是那放射科的主治医生孙博士。丛丛不相信,刚才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钟了,还有一个男孩打电话来,听俩人之间的对话,就能断定他们之间有关系。
琴琴与那男孩只有一两次,丛丛又追问,她那男孩是谁。她说是以前的海艺商务会馆餐饮部的一个厨师。丛丛和她讲过无数次,别和娱乐休闲这个圈子里的男孩来往,她还是听不进去,又不愿意吃避孕药,又不能坚持对方使用避孕套,像她这样不出事才怪,而且还不知道是谁的,在这方面丛丛劝她要向莉莉学习,不轻易和别人上床,要上床事先也做好准备,吃药带套一样都不能少。就算是对方不愿戴套,自己也要使女性专用的特殊避孕套,既安全又卫生,虽然用起来有些麻烦,只要行事之前要求上卫生间,在里面把套子塞进去就可以了,她们做这一行,自己不会保护自己,没有人能帮上忙。
第二天早上,钰吾和尤腊梅已经开始接待客人了,她们三人才醒来,萍萍和露露在做店堂的卫生,丛丛洗漱完后,对莉莉说,既然她们住在店里,有空就应该帮助接待客人,也算是对洋娃娃有个交待。
她们还没化妆,萍萍就给她们端来了尤腊梅做的早餐,她们一直都是自己做早餐吃,吃不惯外面买的东西。莉莉觉得萍萍太客气,让她感到给她们添了麻烦。
萍萍认为莉莉这才叫客气,在这店里大家就是一家人,这里没有谁是外人,既然她这么讲,丛丛表示自己就不客气了,她们会像萍萍当初一样,在这住一天,就坚持无偿地为店里干一天活,除了她们有事要出门。
吃了早餐,魏菲琴便打算出门,丛丛问她是否打算去医院,若打算去,最好有人陪,或是莉莉或是让钰吾陪她去,魏菲琴不要他们作伴。
接连几天,魏菲琴都是早出晚归,每天晚上回来。丛丛都追问她到底作何打算。第四天晚上直到半夜,店里早就关门了,她才回来。
她回到房间,往床上一倒,不等丛丛、莉莉开口,就告诉大家。这孩子她不准备打掉了,理由很简单。她已经打过三次胎,以前不要孩子,是因为担心养不起,现在情况已经好转,不用担心再养不活孩子,她理所当然要生下这个孩子,如果又打胎,她担心自己将来可能会怀不上孩子。她年初在海艺请假那次,她对丛丛说是因为来好事,其实也是 刚刮过了一次胎。这两天她也去了医院做了检查,医院说一切都很正常,她向医生讲了自己以前的情况,医生也建议她生下这个孩子,以后的事很难预料。
丛丛认为她荒唐透顶,连孩子是谁的都无法确认,还打算生下来,问她打算让谁做孩子的父亲,是那个六十多岁的副院长,还是四十多岁的博士,二十多岁的小厨师。
魏菲琴已经考虑好了,打算嫁给潘向东,就是那个二十五岁和自己同年的厨师,莉莉关心的是她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但魏菲琴没打算马上结婚,这几天她找了钱德仁,也找了孙进波,潘向东,他们都认这个孩子,钱德仁还许诺如果这孩子确实是自己的,她若生下来他会帮她在上海买一套房子,因为明年他可能就要退休了,二个儿子都在国外定居了,一个女儿也出嫁了,他还想要一个孩子,即便他将来退休了也会有不菲的收入,就算是退休金也能养活魏菲琴和孩子。而那个孙进波则希望他能打掉这个孩子,他愿出这笔费用,琴琴则表示只有到了年底,孙帮她把他们放射科计划的那一百多万的设备合同拿到手,自己再去引产。因为他们快活时都不愿用套子,出了事她可以找他们,所以,这次她去找他都没费什么口舌,认账都很干脆。她对钱德仁说要生下来,对孙进波说年底去引产,俩人都同意了。而她和潘向东商议两天的结果是,决定年底结婚,这样,她一方面可以在上海继续和钱德仁、孙进波周旋,把他们医院明年引进新设备的合同全拿到手,还可以把潘向东稳住,到了元旦偷偷回老家办喜宴,捞钱结婚生子三不误。
这真是一个大胆完美的计划。可惜的是丛丛认为她是一厢情愿,她们不相信她琴琴就凭肚里的一颗珠胎,能把三个男人搞定,她自己蠢,以为男人也蠢,这是不可能的,他们要是那么笨,也不可能当上那么大的一个医院的院长,也不可能拿到医生博士的文凭。哪怕是没有多少文化的小厨师,整天在娱乐休闲中心混日子,什么样的小姐没见过,还会让琴琴给蒙了,难道他不知道她魏菲琴是干什么出事的,让她别做美梦,还是现实一点,如何处理这肚里的孩子,拖得越久,风险就越大。她若脚踏三只船,最后肯定要失算。
萍萍和钰吾,给易淑菁洗完澡从洗漱间出来时,丛丛还把萍萍叫了进来。听听自己说的在不在理,萍萍认为自己见识少,无法下结论,总觉这事有点悬,要么早点结婚,要么早点打胎。
莉莉也劝琴琴要三思而后行,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弄不好就追悔莫及,除非她真的打算做那姓钱的老头的情妇。老头找一个年轻的女孩做情妇,自然是捡了一个大便宜。那个男孩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那就很难说,如果这肚里的孩子是他的,那还好说,如果不是他的,怎能指望他娶她做媳妇,就算结婚了,也会离婚。
魏菲琴坚信潘向东和自己结婚,因为他来自苏北农村,家庭条件差,他那每个月的工资,不仅不够自己花,还要给父母寄钱。而他知道自己现在有钱,就算为了钱,他也会娶自己。
丛丛最担心的就是别人看上琴琴有钱,她魏菲琴的头脑比洋娃娃强不了多少,在谈情说爱中都是倒贴的货。一个男人看中女孩风骚,贪的就是色。看中女孩的钱,打的就是钱的主意,只有看上她的人,看中她的人品,才会想要她做老婆,琴琴和洋娃娃一样,藏不住财,守不住身子。在身边打转的往往是些小小,心术不正的人,想找男人还不如去登征婚启事,随便挑一个应征得都比周围的那些人好。她影丛珊就绝不会在熟人圈子里找男人,那不会有好结果。
魏菲琴承认,自己过去总没有遇到好人,但潘向东是一个例外,他是真的喜欢自己。他和自己从前交往的男孩都不一样,他爱自己到了发狂的程度。俩人在一起什么事都依着她,她说一他绝对不说二,自己从未遇到这么顺从的男孩,而且他的身材很标准,有一米七五的个子,相貌也不差,脸有些瘦,显得很精干。
丛丛看出魏菲琴已经被那男孩迷住了,只能摇摇脑袋,不打算再劝她。希望她好自为之,琴琴说对方越好,丛丛越感到那男孩是别有用心。
琴琴又补充说,那潘向东非常迷恋她,对她崇拜得五体投地,每次和她做爱时,都反复给她舔下身,让她感到他真的是爱她,是一般的男孩无法比的。
丛丛说她猪脑袋是少见多怪。就像莉莉现在的那个卫生局的局长,上上下下没有几个,都爱像猪一样用鼻子拱,还让莉莉撒尿他嘴里,给他喝,给他洗脸。说她的尿干净能治肾亏,他还装在饮料瓶里当酒喝。莉莉每次和他开房,都要提前喝三瓶矿泉水,否则无法满足他的需要。现在莉莉看到矿泉水就发抖,医生说她得了癔症,提醒她水不得喝多,喝多了也会水中毒,琴琴若不信,现在就可以问莉莉。
萍萍发现她们说的都是骇人听闻的事,她瞅了一眼低头不语的莉莉,说自己明天要起早,让她们慢慢讨论,自己上楼睡觉去,说完就走了。
萍萍等了一个多月,也没等到二次开庭的消息,而等待了两年多的尤腊梅,终于等到了,刘丰就律师通知她回去准备开庭的消息,尤腊梅激动得三天三夜没睡觉,每天晚上都在萍萍他们的房间里,一直聊到萍萍和钰吾俩人都睡着了,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熟睡的露露,坐到天亮。
第一天,萍萍和钰吾还强打精神,陪她聊官司,帮她安排回去的日程,鼓励她坚持下去, 没有过去的坚持,就没有今天讨回公道的机会,只要继续坚持最终一定会有结果。
第二天萍萍看到尤腊梅依旧是精神矍铄,高度亢奋,萍萍便和她打了招呼,让梅姐和钰吾聊,自己脱了上衣。便躺在他身边,让钰吾边陪梅姐聊边给自己揉揉肩膀,让自己 好睡觉,这些日子生意特别忙,她实在是累坏了。
萍萍虽然只让他帮着揉揉肩膀,钰吾是从头到脚,就像接待老顾客一样,一直按个不停,尤腊梅心疼地对他说,讨老婆是一辈子的事,不能把她娇惯坏了,太娇很了,以后还不累死了他,钰吾却说早就不想按 ,可他手一停下就要打瞌睡,只能不停地给她按。
尤腊梅让他也躺下,他睡着了就回房间去睡。他刚躺下,萍萍手臂也朝他搂过来,腿也翘在他身上,只得遥遥头起身走了。
尤腊梅走的当天,何萌在渡完了蜜月之后,再一次来到女人馆,萍萍见到何萌的第一眼,及感到她与婚前有了很大的变化,没有了从前的严肃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永远保持微笑的脸,高档的深色的时装,也被一身浅绿色的流行元素明显的取代,嫩嫩的颜色,薄、露、透的面料,再加上胸口开得很底,那白皙透着红晕的脸上,少了几分稳重多了几分妖娆,浅绿下肉色内衣隐约可见,而且破天荒第一次,见到她穿平底的休闲鞋。
和过去一样,她指定要钰吾为她服务,她的变化隐隐地让萍萍感到不安,萍萍跟着她一起进了钰吾的保健室,何萌似乎早已知道萍萍和钰吾在恋爱。她没有等萍萍出去,而且很大方地脱下了衣裙,并回头关心地问萍萍,什么时候能喝他们俩人的喜酒,琴萍萍很低调地回答,现在谈婚论嫁尚早,并盯着何萌变得丰润,更有光泽的身子。
何萌冲着萍萍甜甜一笑,说自己二个月没上班,生吃猛睡,身体都变形,今天来女人馆就是打算下一步要 减肥。
钰吾却对萍萍说,何萌是骗她的,何萌应该是怀孕了。何萌惊奇地问,他凭什么说自己有了身了,自己原本打算瞒大家一阵子,钰吾说很简单,何的身体出现横向发展,是因为胯部变宽的原因,其小腹部略微隆起,是子宫变大的原因,乳房明显膨胀变大,乳头颜色发黑,说明有色素沉着。这些都是妊娠的反应,这些都和魏菲琴上个月的身体一样,应该已有了三个月的样子。
钰吾走到横躺在按摩床的何萌面前,用手轻轻按着腹部的周围,问她下腹部有没有压迫感,或是脚后跟抽筋,她点点头问, 有了身孕做保健会有影响吗?
钰吾说没有影响,只要按腹部时小心一点,这隆起的部位就是子宫,也就是拳头小。胎儿通常只有蝌蚪那么大,刚掉了尾巴,保健可以减轻孕妇的精神压力,提高孕妇身体组织的活力,促进胎儿健康发育,做时最好不用任何护肤化妆品。
何萌扭头瞅了萍萍一眼,开玩笑说,自己听老人说,孕妇怀孕时,经常看到谁,经常想着谁,孩子将来出生就会像谁,自己排了一个队,在所有的熟人之间,就是萍萍和钰吾是最理想的模样,如果孩子将来像他们就遂了她心愿。
听到何萌如是说,萍萍只能报以苦笑,从认识何萌起,萍萍就感到这个女人,和其她女客人都不一样,自发生洋娃娃与吴富强的那件事,萍萍对她的手腕感触更深,她不是一般平庸的女人,她是那种总是要达到目的,而且一定能达到目的强势女人,正是因为她是这样的女人,萍萍对她有了几分的警觉,萍萍很清楚,有很多女人来这里都是冲着钰吾来的,但大多数人都不会坚持一定要钰吾服务,只是希望是他,如果他有顾客,都能接受其她人做,他毕竟是个男人。
可何萌不同,她看起来很随意,很有亲和力,然后实际上她很挑剔,她每次来店里,钰吾有空她就坐,没空她便会说下一次再来,拒绝其她人为她服务。因为,很多顾客都要求钰吾做,尤其是何萌介绍来的那些女性。萍萍曾有意做过一次测验,当保健室里有第三者在场时,女宾们大多数会索取棉纸内裤,侧身或背对他换上,如果没有第三者在室内,她们大多数都不会使用棉纸内裤,而何萌则不同,无论是否有第三方在场,都不会索要棉纸裤,而另外一点则是,越是自信的女人越是自我感觉良好,脱得越干脆,越是喜爱展示自己的身体,好像是与保健师是男是女,没有什么关系,萍萍感到何萌的潜意识里,有着难以掩饰的欲望,何萌的一举一动都召示了巨大的诱惑,这和丛丛琴琴她们,时常无心地暴露的身体意义完全不一样。
钰吾已经给何萌做了好一会了,萍萍一直没有离开的意思,找着话题与何萌聊蜜月的生活,新马泰的万种风情,假出非常羡慕何萌的婚姻,羡慕她现在拥有的生活。
何萌很坦率,她并不认为自己值得萍萍羡慕,相反她倒是非常羡慕萍萍和钰吾,如果生活像做生意做交易那么简单,她情愿拿吴富强和萍萍换钰吾,她在婚前还没有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一结婚就明白了,可是已经晚了,就像吴富强并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一样,如果用自己换萍萍,吴富强也是不用思考一百个愿意。萍萍的美容足以使任何男人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但决不是任何男人都需要,萍萍这种清纯,自爱,有强烈事业心的美女。比如吴富强这种男人,实际上更适合他的口味的,是洋娃娃这样的女孩。
何萌在这里,并不是要贬低洋娃娃,也不是指责洋娃娃,她现在和洋娃娃是有亲切关系的朋友,她想说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异,不是人们通常表现可以观察到的白与黑,美与丑,而是感情背后的真与善,欲望深处的灵与肉。同为男人,钰吾幼稚、纯朴、英俊、漂亮,吴富强仪表堂堂,有文化有素质,这种区别并不大,最大的区别是钰吾单纯,没有心计,而吴富强复杂城府深,钰吾渴望被别人认可,需要友爱,而吴富强渴望成功,追逐名利。需要各方面都能得到满足,在女性的身上,钰吾寻找的是美好的情感,理想的爱情,而吴富强则是感官的刺激,肉体的满足,这就是何萌为什么说,自己和萍萍实际上并不适合吴富强,洋娃娃那样的女孩更适合吴富强,适能满足吴富强的原因。她和萍萍都太敏感,太聪明,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一个男人如果把快乐建立在感官的刺激上,建立在肉欲上,是不可能满足只有一个女人供他享受,他总是会想方设法,寻找更多的能满足其需要的对象,不管这个女人多么聪明,多么善良,多么美丽,多么富于智慧,都不能阻止他纸醉金迷寻花问柳。
这个世界上,也绝非吴富强一个人是这样,几乎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这是一个以男人的意志为基础建立的世界,男人为这个世界建立了一套游戏规则,只有谁在这套规则下,竟争胜 出,有了钱或有了权,就有了一切。女人注定是这个世界秩序的牺牲品,就算是一个女人有幸嫁了一个成功的男人,也很难阻止他们为所欲为,就算将自己变成夜母叉,河东狮吼,也难幸免被遗弃的命运,所以女人都是天生的弱者,这个弱者并非弱在体力上或智力上,而是游戏规则上。
正是基于此,女人只能变得乖巧一点,可以花男人的钱,可以多享受,不要轻易冒犯男人的利益。真正想做荡妇的女人很少,女人需要获得幸福,但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愉悦,精神上的快感,因而,萍萍是一个幸运的女人,尽管出生在一个多灾多难的家庭,却拥有绝大多数女性,永远享受不到的美好情感,可以葆有少女的那份清纯,也可以不受伤害地追求一个少女渴望的是她的爱,她因为自己的选择和个性,颠覆了这个世界不道德的,不能保证夫妻彼此忠诚的社会秩序。
萍萍正专注地听何萌,露露来叫她,有人来应聘,还来 了客人。
萍萍到了店堂,看到魏菲琴挺着五个月的大肚子,准备接待客人,萍萍制止了她,店里原本人手都不够,现在梅姐又回来老家,就算琴琴能干活也忙不过来,她必需另招人。应聘的女孩说自己是熟手,萍萍让她先试半天,行就留下。
萍萍人在店堂里,心还在后面的保健室,何萌是个不同一般的女人,她的直率她的大胆都让萍萍担忧,她可不像尤腊梅那么老实,无论和钰吾关系多么亲密,只要萍萍走近来钰吾,会自觉地拉开距离,何萌是一个“多面胶”,能粘上吴富强也能粘住洋娃娃,现在有粘上了钰吾,还会把自己也粘上,她做事进退有据,说话有条有理,做事说话都拿捏得有分寸,别人很难指责她的不是,她刚才的那些话很有深意,既 是暗示萍萍什么,萍萍又感觉到她是公开的表白,她要做一个第三者,在萍萍和钰吾之间,没有因为萍萍对她表现出不放心,有所警觉而退却。
因为前面很忙,丛丛莉莉也没出门一直在帮助,萍萍没有时间去后面,但她满脑子都是何萌和钰吾。
露露送客人出门时,见萍萍一人在前台,叫她萍萍姐,店里现在缺人手,可不可让自己以前酒楼的朋友过来做,那女孩长得很漂亮。萍萍说可以,只要对方愿学会之前,先在前台做事,学会了以后就到后面去做,露露马上给自己的好朋友打电话。
何萌做完了保健,并没有立即回去,而是在店里和丛丛琴琴闲聊很久,对有了身孕的琴琴特别关心,当她得知琴琴年底做完人民医院最后一单,打算回老家结婚。何萌说服琴琴把最后一单转到自己这里来做,她现在掌管公司的财务,如果琴琴把业务带过来,她就可以早一点,把吴富强拖欠洋娃娃的账给清了,大家都是朋友,欠账让她觉得影响朋友的感情,没有业务她也没法给洋娃娃结帐,这笔业务只当是琴琴给自己和洋娃娃帮忙,反正琴琴明年不跟申健合作了,早离开晚离开总归要离开,何不帮她俩一把。
魏菲琴觉得自己无所谓,但这事必须和洋娃娃商量,何萌让琴琴现在就给洋娃娃打电话,让她现在就来一趟,说是何萌找她,琴琴让萍萍打电话。
萍萍给洋娃娃打了电话,半个小时,她就来到了店里,满面笑容,好像今天晚上玩得挺开心,见了何萌就问萌姐找自己有什么事,谭志君还在车里等她,于是,何萌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琴琴想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洋娃娃说,只要不影响丛丛莉莉和胡申男的合作,这自然是一件好事,丛丛莉莉当即表示对她们没有任何影响,琴琴最好把药品的业务留给她们俩人,因为何萌吴富强的公司,目前还没有药品的代理权,业务带走没有意义。
魏菲琴觉得这样大家都有利,自己也好做人,她目前这幅样子,也不会去申健那边,让丛丛给胡申南带个口信就可以了,届时她会与何萌联系。
没有别的事洋娃娃便打算走,萍萍又告诉她尤腊梅 回了老家,何时来不能确定,自己在招聘新员工,估计至少要二三个人,并把今天刚来的女孩李依霞介绍给洋娃娃。
洋娃娃说这些事她就不管了, 全权委托给了萍萍,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多钟了,洋娃娃见何萌正起身要走,主动要送何萌回家,省得花钱打车,反正有免费的司机开车,何萌表示很乐意,也想瞧瞧洋娃娃的新朋友。
何萌一出门,萍萍就想发泄,坐在钰吾身边,一会在他胳膊上拧一下,一会在他腰上拧一下,钰吾莫名其妙问她想干嘛?她不想干嘛,就是觉得拧了心里舒服,一旁看电视的露露觉得挺好笑,萍萍问她有什么好笑的,还不带李依霞去洗澡睡觉。
露露说丛丛姐她们正在洗,她刚说完,莉莉头发还没擦干就来叫钰吾,琴琴在呕吐,让他去看一下,他现在似乎已经成了琴琴的保健医生,有什么事都找他。
萍萍和钰吾去了莉莉她们的房间,琴琴刚呕吐完,丛丛正在清理地面,琴琴仰面朝天躺在床上,一脸痛苦的表情。钰吾给她把了一会脉,说没什么,已经五个月了,呕吐是正常的现象,又帮她听了一会胎音,都很正常,尽管她还会呕吐,但补充营养的肉制品还得照样吃。因为她的三角内裤已经穿不上去了,总是垮在肚子下面,钰吾建议她,不用再穿内裤,应该使用 系腹带,既舒适,又可以防止小腹下坠,有利于将来的体型恢复。
另外,她不宜总是光着身子,即使不穿衣裳,也应该带胸罩,因为乳房胀大了很多,以前的胸罩可能嫌小,还是去买大一点的,以防压迫乳房,如果失去了乳罩的固定和支持,那么硕大的乳房就会自然悬垂,下坠,易引起淋巴和静脉回流障碍,还会导致乳汁分泌停滞,影响将来哺乳,有空她还应该去医院检查 ,这才 可靠。仪器设备的作用是人替代不了的。
琴琴不愿去医院,总是让钰吾费心,她很不好意思。钰吾让她别客气,只要用得上他就没问题。萍萍在一旁给帮腔,让琴琴放心,并且不满地问他,第一次给琴琴看身孕时,又是把脉,又是摸腹部,弄 了半天才断定琴琴怀孕了,为什么今天看了何萌,一眼就断定她怀孕快,说的还那么准三个月,一个月不多,一个月不少。
钰吾解释,那还不是因为何萌微隆起的小腹,和琴琴上次一样,他才断定是三个月。萍萍仍然不依地问他,为什么以前看琴琴就没有发现乳头着色变黑,胯部变宽,今天怎么一眼看出何萌的乳头变黑,胯部变宽了。
上次魏菲琴穿着睡衣,他根本就看不见乳房和胯部,而他以前经常给何萌做保健,她的乳晕颜色很浅,像乳房一样白,基本看不出,现在变成了很深的颜色,他当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萍萍还想追问,丛丛莉莉知道她是故意找钰吾的碴。都笑着劝她算了,别生气,萍萍又拧了他一下,就是有气。还问她为什么拧他,她现在就告诉他,他对何萌太认真负责了,弄得何萌谁都不要,只要他接待,她觉得何萌这个女人太精明,而且动机不纯,非让钰吾做,决不是单单为了做保健,这就是自己不放心钰吾何萌在一起的原因,他给任何,按摩她都放心,就是不放心何萌,这个已经结了婚的女人。
何萌的精明能干,大家有目共睹,但还不 至于要抢萍萍的钰吾。丛丛和莉莉都劝她放下心,大家这么多双眼睛帮她盯何萌,应该没事,再说就算她信不过何萌,还能信不过钰吾。
憋了一下午,现在出了一口气,萍萍心里舒服多了,她笑着在钰吾的腰上又拧了一下,说:“就是不放心,我决不会让给别人粘上自己的男人。”
丛丛莉莉都偷偷地笑了,醋劲真大。
尤腊梅一走,就是一个多月,刚开始三天二天还给露露萍萍打个电话,后来就一点音讯也没有了,露露每天都焦急地等待着母亲的消息,心里越来越不踏实,钰吾给正言律师事务所的刘律师打电话,电话也打不通。
露露在店里总是眼泪汪汪。李依雯还有露露的好朋友张凤霞,有空总是安慰她,不会有事的,萍萍看着露露心里也很难受,让钰吾想办法,和尤腊梅联系上,钰吾无奈。
也就是这个时候,陈一明律师这边也有了消息,让钰吾和萍萍去一趟。
钰吾放下电话,就和萍萍赶到了陈一民的办公室, 陈一明告诉他们, 法庭经过调查已经把案情搞清楚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出事的那天上午,娱乐城的经理黄胜利,在客房部碰到了违反规定向客房部借钥匙洗澡休息的易淑菁,黄胜利批评了易淑菁之后,去客房部值班室追究当值人员的责任。出门时没有关门,在四楼值勤的保安刘帅,经过406房时,看见易淑菁一个人,裹着浴巾坐在房间里,因刘某平日就垂涎易淑菁的美色,见四下无人,以为有机可乘,就进房调戏对方,遭到易淑菁的唾骂。恼羞成怒的刘帅便掐昏了易淑菁,并强奸了昏迷中的易淑菁,因恐惧强奸一事败露,趁被害人没有清醒,将其从窗口丢下了楼,事后,又收买当时同为当值保安赵东海作伪证,赵某人当时并不在场,自杀现场也是刘帅一手制造。法院通过DNA鉴定也证明,易淑菁怀的那个孩子跟刘帅相吻,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
但遗憾的是,刘帅已于前天畏罪自杀,从居住的公寓顶楼跳到大街上摔死了,现在赵东海因作伪证也被拘留,黄胜利因为没有在法庭作证,作了罚款处理,免于刑事处罚,因为被告刘帅已死,这个官司就算结束了。剩下的他们只能打民事部分,要求刘帅的家人赔偿,可他的家远在江西农村。只听说他的母亲是个瞎子 ,父亲是个残疾人。别的人就不清楚了,他们可以去江西告,也可以就在上海告,若在上海开庭,估计刘家不会有人到庭,就算去江西打赢了官司,他们家穷的叮当响,根本不可能有钱赔偿。现在陈一民想知道,钰吾和萍萍的意见。
他们原本要告的是那个斐某人,现在却是刘帅,要去告又瞎又残的刘家父母,偏离了她们的初衷。
陈一明告诉他们,现在要告斐某也告不上,而且,易淑菁怀的小孩子是刘某的,这是DMA检测的结果,绝对不容怀疑,刘某强奸了易淑菁已成铁案,是不可能改变的了。
陈一明见他俩一直沉默不语,让他们先回去考虑一下 。
离开陈一明的办公室,萍萍挽着钰吾的胳膊,一直走回了店里,谁也没开口说一句话。
萍萍刚到店堂坐下,露露就有事和萍萍商量,她想回汉沙市找母亲,萍萍不同意,梅姐走的时候有交待,露露的一切都要听从萍萍和钰吾的安排,钰吾 打探不到尤腊梅的消息,她怎么可能同意,一个刚满16岁的孩子独自回去寻找母亲。
再说,现在还不能断定尤姐就是出了事,也许有别的什么原因,就算去,到时萍萍也只能等一段时间,安排钰吾陪露露一块去。
又等了一个月,没有尤腊梅的消息,露露再也待不下去,无奈钰吾只有陪她一起回汉沙,到了汉沙才知道,正言律师所搬到写字楼去了,找到了刘丰就才得知,尤腊梅的案件在法院的调解下,已达成了庭外和解,拆迁公司赔偿了二十万 ,县里又补偿了一部分,拿到钱就被车撞了,现在人在医院里,没有生命危险,大脑现在有点问题,不是很清醒。
钰吾和露露又赶往医院,终于见到了目光呆滞的尤腊梅,母女相见,露露痛苦了一场,不太清醒的尤腊梅见到俩人,茫然的眼中也掉下来几滴冰凉的泪水,医生告诉他们,尤腊梅好转非常明显,为了方便照顾,他们可以接回家。
钰吾将母女接到了家中,上海是去不了啦,他决定就在汉沙找一个门脸,让露露留下来照顾母亲,就像当年伺候母亲一样,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将两张床收拾好,然后,烧水给尤腊梅洗澡,换衣裳,露露见他一丝不苟地帮母亲洗脚,洗头,洗身子,眼泪汪汪,给他打下手,洗净之后,又帮她打身子擦干净,露露看见母亲两眼发直,一直盯着钰吾。
钰吾将她抱上床,帮她穿上短裤,内衣,又帮她修剪脚趾甲,手指甲,然后,才去买菜做饭。好在她吃不用人喂,忙到半夜才休息。
也就在他,四处找门面开店时,他突然想到了干娘。这一年忙得差点都把她老人家忘了。也许可以把她老人家接到汉沙来,帮露露一起照顾尤腊梅。有个老人也可以关照一个露露,露露现在虽然很懂事,可她毕竟还是一个孩子。
在他服侍了尤腊梅几天之后,准备去青石接干娘,早晨给母女买回来早点,刚要出门,门却被 推开了,他抬头看见推门的正是静静,他回来几天,一直没见到她,他发现静静挺着大肚子,看来她已结婚了。
静静站在那里,看来屋里的母女俩一眼,失望地问了他一句:“回来了?我看见你家的门没锁,忍不住就推开了。”他苦笑着点点头,静静再没说什么,又看了一眼母女俩,冲他苦笑了一下,转身去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几天后,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原本就是美容院,因为房东打算移民香港,要出售的门面房。虽然在此之前他并无购房的想法,但考虑到尤腊梅母女已不可能再回到三湖口县,如果在这里长期生活,也许买一处房子是最好的选择。而且那笔补偿款在手上,存进银行里也没什么利息。不如以露露的名义买下这处房产,也能安居乐业。让新的生活抹去尤腊梅心头的阴影。
在和房东第二次接洽后,就达成了协议。 他汉沙的事都拜托给了干娘。
就在他们搬进店子的当天,给前面老板打工的两个女孩,听说他们仍然是开美容店,一起来找钰吾,想留下来继续在这干。钰吾考虑她们以前在这做的时候生意不是很好,现在刚起步,生意一时也不会好。况且接这店原本是为了安置尤腊梅她们母女。便告诉她们,自己是上海做一家美容院的技师,如果愿意他可以介绍她们去那里,而且工资也比这里高得多。
两个女孩听了,自然高兴得不得了。因为上海那边还在等他,所以明天打算走,如果她们随他一起走,愿意包她们的路费。
就这样,第二天,他告别了干娘,尤腊梅和露露,带着二位女孩当晚就乘车赶往上海。